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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、现阶段不能理解的事物

自从很久以前读完《人间失格》这篇文章后,一个问题就一直环绕着我:它的文学价值究竟何在?

它的叙事作为人生总结自然跌宕起伏,表达的悲观态度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。但是为什么世人对它的评价能这么高?能这么有名?是不是就像太宰治自己所说的,文学的东西,别人说你好你就好了,别人说不好,那你就什么都不是。

我想这可能是个大问题——究竟怎样的作品可以算做好。我一直觉得写作尤其写小说一定需要赋予其意义。你不能是简单地描写生活流水账,然后什么都不说,让别人去解读各种。就算是意识流小说,也一定要在各种暗喻中形成。

以上,就是我坚持了许久的想法。一定要有意义。比如那些多余的感触就没有意义。

我很喜欢写小说,但是看的小说和散文却很少,更多看哲学和报告文学。所以在我的观念里,剧情的严谨性被放到第一层,这也间接地导致我的人物非常刻板。我没办法真正创造区别于我的人物——有时候会为自己辩解,你看看太宰治,哪一篇写的不是他的自传?不光光是太宰治,我看过的甚至喜欢的很多作者,也总是换着衣裳表达自己。

说到剧情,我会想起余华的《活着》,这是唯一一篇让我明确感到“厌恶”的小说,厌恶到感情上想否定它的一切,厌恶到感情上永远不想看第二遍,厌恶到感情上不想看余华的其他作品。如果要问我这种厌恶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,我应该会回答他的剧情设计得过于做作。我妈曾经和我说过,那个年代豆子吃死是常有的事情,但我仍旧无法接受把人排排站好,一个个描写他们的死亡的方式。其实《活着》本身的重点根本不仅仅在死亡上,它是想通过“死亡”这件事表达关于“活着”的感慨,但“厌恶”这种情绪是不需要理由的。这也是我现阶段不能理解的事物之一。

今天早上,我打开lofter,因为巧合看到一位北方大学生写的一些日常,有点像日记。她用很普通的语言,记录大学里发生的事情,记录着自己在学校里喜欢的几道菜并怀念着家乡的羊肉。我觉得她写得很好,文字间包含的感情很让我感动,但是我却说不出为什么这样写是好的——或者说,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写出这样的文字,我并不理解其背后的思维,所以我说不出好在哪里。

我开始痛扁自己的写作方法——把推动剧情的对话先统统写好,然后慢慢地琢磨人物说每句话的神情语态,增加心理活动,丰富其内容。我很少添加“啰嗦”的东西——这个东西不知该怎么讲,可能叫感慨吧。有时这个东西会是情绪化的文字,也有毫无意义的对生活场景的描写,但是在有些作家手里,写出的可能是惊为天人的非常精辟的总结。

我知道《人间失格》是篇好的小说,我只是说不出它究竟优秀在哪里罢了。世上还有太多以我现在的思维暂时无法理解和解释的事物,它可能需要更多感性的理解和理性的表达,只希望未来的自己包容性能更强,有能力欣赏以及鉴赏更多的事物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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